秦一塞

【极乐迪斯科/眼金】新搭档

升职第一天,金·曷城发现新搭档是自己的床伴。

搞点眼金,包含大量造谣。



金·曷城曾经想象过无数次自己终于升职那天的情景,但反复开关办公室门确认是否在做梦绝对不在幻想清单之列。

他知道这么做有点傻,尤其是作为曷城*警督*而言,非常不专业。

但没办法,毕竟谁发现升职后的新搭档前几天还睡在自己床上都很难冷静下来,即使是金·曷城也不行。

 

三十多岁的人有性生活不是什么稀奇事——或许没有才更稀奇一点。年轻的时候他交过几任男友,结局都不是很乐观,后来便学会减少对稳定关系的期待。

他习惯去专门的同性恋酒吧找伴,看到喜欢的长相就邀请对方喝一杯,有时候也会反过来——比如他的新搭档就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坦白说那次的体验两个人都觉得蛮不错,不错到对方甚至提议互换了联系方式。这种事金·曷城干的不多,毕竟加姆洛克的人员流动性挺高,而且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回床,不过他倒是乐得有个固定的伴。

 

站在办公室门口回忆对缓解接下来见面的尴尬完全于事无补,金·曷城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推开了门。坐在办公桌另一边的新搭档看上去倒是更随遇而安些,乐呵呵地搁下手里的文件抬起头,咧着嘴冲他傻笑:“嗨,眼镜!”

那是他在酒吧的常用名之一——另一个是肖,具体用哪个要看对方更关注他的哪个特征。而让他决定报“眼镜”这个名字的原因是对方前戏的时候帮他摘下了眼镜,然后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一口……

德洛莉丝在上,他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金·曷城摇了摇头,试图把乱七八糟的画面从记忆里一同甩出去。

 

一旁的新搭档似乎对他的心理活动毫无察觉,自来熟地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开始喋喋不休地聒噪起来:“……我真没想到新搭档是你,简直像做梦一样!我刚刚在看你的档案,眼镜你也太酷了……”

又来了,金·曷城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又黯淡了几分。

他不是今天才知道这位新搭档话多的,但是在床上他好歹还能用舌头堵住对方的嘴,而现在显然不适合采用同样的处理方案。金·曷城动用残存的理智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减少给对方提供新话题的可能性为妙,敌动我静,这家伙总有说累了的时候。

然而沉默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得寸进尺,于是在耐着性子听完长达十五分钟的新搭档对自己过往履历的赞美之后,金·曷城终于受不了了:“眼睛,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看看今天要处理的文件?”

眼睛是对方那天告诉他的名字,平时金·曷城是不太喜欢把私人事务与工作混淆起来的,这算是对对方喊他眼镜的一个小小回敬。

不过谢天谢地的是,这句话似乎让他的新搭档想起来自己今天来到警局的目的是上班了,那只搭在他肩头的烦人爪子终于回到了办公桌上。金·曷城从对方的勾肩搭背中解脱出来,低头准备翻开面前的文件。

 

“……也是,先把文件搞完吧。反正咱俩现在是搭档了,我以后追你就方便多了。”

等等,他听到了什么?

金·曷城怀疑自己的耳朵被眼睛刚才的咋咋呼呼吵坏了,他疑惑地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我在追你呀!”眼睛立刻抬高八个度的声音吓得金·曷城连忙去捂对方的嘴,然后在逐一瞪回办公室内每一个好奇的眼神后压低声音质问对方:“你胡说八道什么?”

面前的眼睛委屈巴巴地拨开他的手:“花!我每天早上都给你送!就别在你的门把手上,你没看到吗?”

金·曷城努力回忆了下,好像的确最近每天晚上回家后都能看到门上插着一把蔫了吧唧的植物,他还以为是周围小孩的恶作剧。

“本来是想下次去你家的时候再告诉你的。”眼睛望着他的样子像条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狗,那个湿漉漉的眼神在他心脏上捏了一把,金·曷城一瞬间有点恍惚。

 

“所以你喜欢吃什么?三明治加蛋和培根行不行?明天早上我给你带。”

金·曷城揉了揉被对方的鬼话刺激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他不是青春期的毛头小子了,由于工作原因身材也一直保持的不错,被人追这事对他来说不算陌生。但是新搭档变成床伴就够惊悚的了,再进一步发展简直是地狱级别的灾难。

他清了清嗓子,准备跟对方来个约法三章,搭档就要有搭档的样子,上过床的搭档也不例外。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哑火了,因为眼睛突然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操,金·曷城在心里骂了一句。他飞快环顾了一圈办公室,耳朵烫得能煎熟鸡蛋——运气不错,似乎没人注意到对方的突然发疯。

这次金·曷城是真生气了,虽然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个相当宽容的人,但前提是对方别碰到他的底线——工作。他在青少年犯组熬了十五年,不是为了在升职的第一天就沦为整个警局的笑柄的。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他换上了审讯犯人的平静语气,任何有耳朵的人都能听的出来他现在正在压着火。

眼睛显然没想到刚才的举动会让他反应这么大,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干巴巴地张了张嘴又闭上,憋红了脸也只挤出一句结结巴巴的“对不起”,然后起身离开了办公室,背影颇有几分狼狈。

金·曷城不是很在乎人还会不会回来,对方走了他正好能安心工作,他擦了擦眼镜开始埋头处理文件。

 

只可惜这份清净还没享受多久,金·曷城就感觉自己的面前投下了一大片阴影。那个阴魂不散的搭档又回来了,他懒得抬头,好脸色只会让善于得寸进尺的混蛋加倍膨胀。

“眼镜眼镜,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拿这个给你赔罪。”

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挡住了他看文件的视线,金·曷城往后靠了靠才看清楚那是什么玩意——一束伊苏林迪百合,包装还挺漂亮。

在它后面的是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眼睛,显然是一路飞奔回来的。金·曷城记得距离警局最近的花店也在三公里开外,这个白痴居然翘班跑出去买花跟他求和。

他有点心软了,接过花放在一旁:“工作期间做该做的事。”

“那我可以追你吗?”

“……工作期间做该做的事。”

“意思是我下班后可以追你啦?”

金·曷城抬起头,面前的眼睛笑得像是叼着骨头的小狗,仿佛能看见尾巴在身后一圈又一圈地晃着,那个眼神又一次击中了他。

或许他只是对*动物*没办法,金·曷城在心里为自己开脱着,他听到对面传来一声欢呼。

不过现在,他觉得这个新搭档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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